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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獵奇而獵奇的文。

心智不足18的人請不要點進去,任何創傷概不負責。(巴

 

 

 

本來還稱的上是人類的活肉團瞬眼間變成屍塊。

 

巷子的深淵中敏捷的影迅速地移動著,自黑暗中,一抹蒼冷的臉的輪廓浮現出來。是一名灰長髮長著狼耳的少年。

少年把嘴巴湊近屍塊看上去像「人的嘴巴」的部份,伸出獠牙,向鮮紅的地方狠狠咬下去。

「品嚐」還不到一秒,他霍地從半跪的姿態中站起來,噁心似地把口中的臠肉吐出。

 

「嘖,死了。」

少年退後,一臉厭惡地冷眼瞧著地上的團團血污,彷彿腳下的獵物早已腐爛,傳出了臭味。

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調侃的聲音。

「只想吃活的肉嗎?還真是惡趣味呢!」

「誰?」少年警覺地抬頭。

「剛才還以為你當慣了人類的走狗,吃慣狗飯,對我們狼族的食物感到抗拒了。」

「狼族的人?藏頭露尾,還以為在跟一頭老鼠說話哪。」

「……哼,真是狗口長不出象牙。」

 

少年的身後,多了一個同樣長著狼耳的男人,少年的同類。

他帶著輕鄙的眼神,冷冷的睨著少年。「我說你啊,別一給主人拋棄了,就滾回來搶食物,這裡並不是讓叛徒自出自入的地方。」

少年挑了挑眉「這裡不是狼族的限界喔。」

「你嗅不到氣息嗎?這裡可是我‧的‧地‧頭!」

「哼,你的地頭?別開玩笑了,我今晚就要在這裡重新劃分勢力。」

「你這傢伙,別小覤人!」

男人額上擠滿了青筋,拳頭握得緊的像要把自己的指骨嵌在手掌一樣,少年只是回以輕蔑的冷笑。

突然,男人放空繃緊的臉,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
「……哦哦,我聽說過了,是不是給那個叫魔鏡的男人甩掉了,便四處惹事生非,想把自己的不幸延續在別人身上了?」

 

 

 

「魔鏡」兩個字,就像禁語般,觸發了少年心底的瘋狂。

 

 

 

當男人再次清醒的時候,左肩已被五根狼爪貫穿,跟身後的泥石壁緊緊扣在一起,無法移動,只能發出陣陣哀鳴。

「小心用詞,不然你的嘴巴會就這樣給咬下來。」少年惡意地扭動爪子。

「啊啊啊啊啊…可惡…你…這頭…狼,居然…自相…殘殺?」

「我是個『叛徒』不是嗎?不過是隻人類的走狗而已。」

 


 

 

 

魔鏡輕輕用手掩著皇后的眼睛,準備把她帶離這個堆滿屍體的房間。

「不想看的話,只管閉上眼睛就好,我會確保妳的安全的。」

「等等,今晚的血味很重呢……魔鏡,你告訴我,是不是死了很多人?」

「皇后,那些想冒犯妳的人都是死不足惜的。」

 

他感覺到手心傳來了濕潤的熱度,便加倍溫柔地把身前的婦人擁在懷中。

「我不想再閉著眼睛了,這樣只會令我倍覺沒安全感。」

「別害怕,那些想傷害妳的人如今連想動一根指頭的本事都沒有了。」

皇后拉開他掩著雙眼的手,別過臉對上他充滿憐惜的眼瞳,搖了搖頭。

「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……」

「皇后?」

「這個國家的和平,還是要建立在如此多的人命犧牲之上,多麼的可悲啊!」

「鄰國的野心並不是妳所能控制的。放心吧,明晚我會去把這個暗殺組織根除,接下來幾個月鄰國應該會有所收歛,不再行刺或侵犯我境的了。」

「謝謝你。真希望這樣做不會白費……」

 


 

 

渾圓的月光高高地掛在漆黑的夜幕之上,四周血的氣息很重,重得以至月亮也為之感染,看上去像杯中的血色瑪莉一樣,散發著淡淡的紅色。

 

狼半蹲在樹蔭間,伺機展開獵殺。

樹下有個夜歸的男人匆匆跑過,狼正準備動身的時候,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連串蒙太奇式的影像。

他想起昨晚倒臥巷子裡頭不似人形的男人。

想起那個人狼,想起他的話,想起——

 

「魔鏡」。

 

跟他最後的對話,便是要他在他眼前永遠消失。

然後他真的兌現了承諾,沒有再踏入城堡半步。

偶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碰上了,他們之間的距離依然是伸手可及的遙遠,沒法走近。

「可是,這樣就好了」他如此說服自己。

因為他是個狼族。

如果他不是狼族的話,也許一切都能得到逆轉。可是他知道,「如果不是這樣就會那樣」這種不切實際的假設,就像期望秋天的落葉會重回樹枝上一樣,根本沒有意義。

 

夜歸的男人消失在他的眼前,他也失了再趕上逃脫掉的「兔子」的興味,只是繼續倚在樹上。

很快,樹下又有一群人經過,煞有介事地握著刀和劍,顯然是在護著中間那個比較突出、長的眉清目秀的男人。

「有意思」

狼靜靜地尾隨著人群,最後在一間沒有後路的破屋子中,現身攔在男人們的身前。

「就是你想對首領不利嗎?」

「他娘的,原來就只是個沒斷奶的小混混。」站的較前的男人對著狼破口大罵。

在他還想罵第二句之前,一顆人頭掉到地上。

血花染遍了站在前排的男人的衣裳。浩蕩的人群霎時失慌,漸漸前推後湧起來。

「到底發生什麼事?」

「別推,我什麼都看不到!」

「你們看,他的耳朵……那是個妖怪啊!」

狼嘻嘻笑著,一步一步走近了那群人,滑稽的人群則大伙在後退,最後退到牆角裡,眼瞳內全都只餘下絕望與恐懼。

 

轉眼間,室內屍橫遍野,只剩下之前被稱為首領的人無助地站在室的中央。

「人狼,留我一條命,我還有數百個手下,可以給你享用,你想吃掉他們或是使喚他們都可以啊……」男人半帶著哭腔。

「金銀財寶可以分一半給你……」

「慢著…全給你也可以啊……」

「不要……別那樣做……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我可以助你得到魔鏡啊……」

聽到魔鏡的名字在男人口中說,狼不禁生氣起來。

「像你這種角色,怎麼會知道魔鏡和我的事情?」

「因為受了委託,要對付他的女人,所以做過調查……哪,只要我們合作,便能各得其利啊。你要明白,背後撐著我的可是一整個國家啊!」

「別開玩笑了,我幹嘛要跟你做這種勾當?對我說出這樣的話,你是想死的更難看嗎?」

「等等……等等……如果你殺了我,便不會知道委託者今晚用來對付他們的計劃,他們便必死無疑了。」

剎那間,狼閃過一絲猶豫,男人隨即抓著機會,拔出一把小刀,刺向狼的腰際。

 

在首領男人的眼中看來,情形完全給他扭轉了。

 

他把狼壓倒在地上,用小刀對準狼頸部的大動脈,手卻禁不住輕微顫抖。

「你…你最好別動,我一害怕手就會亂戳的了。」

狼苦笑著,喃喃自嘲「沒想到我還會有如斯狼狽的一日呢。」

「住口,別耍花樣,我還得好好考慮才決定要不要殺掉你!」

也許稍為想一想辦法,花上一點力,還是能夠脫離這個窘境,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做。

此刻,狼考慮到的竟是死亡。

 

如果人狼死後,會變成吸血鬼的傳說是真的話,那該多好。

如此至少可減少一點他對他的憎惡,那麼死亡將會變成一件有意義的事。

但從來沒人能確定,埋在地下百尺以下的屍骸何日能破土而出,以吸血鬼自居。

「好了,我想過了,果然還是不能留。」

男人清秀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,以致違和感如此巨大。他高高的小刀把舉起。

「殺死人狼還真是頭一遭呢,要好好寫進履歷表才行。」

 

 

 

「是嗎?我恐怕你沒有再拿起筆的機會了。」

「誰?!!」

 

首領男人回過頭,眼睛對上的是一位穿戴整齊的男子,臉上帶著紳士般的微笑,自上而下俯視著自己。

「魔…魔鏡?!」狼失聲輕喚。

「人狼,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,就如此求死深切嗎?」

魔鏡手中執著的雙刀,在首領男人的胸前相交,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,利落地,兩面刀刃上染上了漂亮的紅色,男人的雙臂與身體分開,整個人滾跌在狼的旁邊。

 

狼站起來,看著沒了兩肢的男人哭不出聲不斷匍匐前行,傷口血流如注,但還努力著想要逃走。魔鏡踏前一步,為這條苟延殘喘的生命補上一刀。

 

「……謝謝你救了我。」

「算了,就當還你替我先幹了那群雜魚的人情吧。」

「這群人果真要在今晚對你們不利嗎?」

「的確如此,不過這種對手實在不值一提,我本來就打算今晚給他們一次清理門戶。倒是你,居然覺得這班烏合之眾能威脅到我?」

「不是這樣的……」

「那剛才為什麼猶豫了?」

「……」

 

沉默在二人間拉開。

 

破舊的屋頂一直透著淡淡的光,直到月亮剛好升至中空,銀白帶著血色的光芒灑落在二人身上。

狼凝望著魔鏡的眼眸,霎眼間目睹他眼內閃過不可思議的琥珀色,就像滿月的反光一樣。

他記得這樣的眼瞳,「你是……吸血鬼。」

狼情不自禁把臉龐湊近魔鏡,想要更加看清如此漂亮的瞳孔。魔鏡沒有躲開,任由狼把身體靠的更近。

 

「人狼……你的身上帶著鮮甜的味道……」

「血嗎?是剛才那個人的血。」

「不,血的味道是自你的嘴裡,你的…唇邊……」

 

魔鏡抗拒不了血的引誘似地,配合著狼的動作把臉靠近,自然而然,雙唇交疊起來。

魔鏡捧著狼的臉頰,不斷吻著對方柔軟的唇瓣,而對方亦熱烈地回應著,掠取男人口中僅有的空氣。

二人的動作漸漸曖昧起來,男人突然啃咬起少年的下唇,破開的皮膚湧出鮮血,少年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,只是半瞇起眼,任由男人溫熱的舌尖劃過那個綻裂的傷口。

男人把嘴巴移到少年的頸背,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兩個血印,更多的鮮血如血池般湧出。

沒有痛楚,只是大量失血讓少年感到身體越來越虛弱,卻不能停止狀況,只能容讓它繼續惡化,手無力地抓住男人的衣服,等待著身體越來越冰冷,心卻溫暖起來。

 


(貌似TB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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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eysem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