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任性的說話,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對他說的。

 

記得以前的他,百般橫蠻,自我中心到頂點,喜歡的事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,擅自決定好一切,喜歡就去做。

性格矜傲的他,從來都不認輸,從家裡,到學校,而至於後來出身後於會社做事,他都是那麼的恃才傲物,不可一世。

他狂妄到真的會認為這個世界是為他而轉的,他真能把一切,甚至生死掌握在手中。

自以為聰明,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命。

 

想起如此的他,黑羽冥輕蔑的笑了,為他的前戀人以前所作的蠢事而笑。

 

 

 

他站在冷風蕭瑟的樓梯出口處,用脫下了毛織手套的雙手擋在面前,呵出一口暖氣,然後反覆搓捏著,不耐煩的把手插進衣袋裡復又拿出來。

攤開掌心,手上多了一塊捏的皺至不成形狀的紙團。

你,九時零五分在後巷等我。   夜蘭

當看到如此的紙條的時候,正是九時正,他並沒有馬上丟下手上的工作跑出來。

坐在工作椅上,他思量了好久,然後在把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好了以後,他才施施然走出來。

在又想了好久好久之後,他走出樓梯口,最後,他決定赴約。

 

拐出後巷,單薄的瑟縮著的黑色身影馬上映入眼簾。

在察覺到他的到來之後,那個人氣沖沖的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
直到他走到他的跟前,他才發覺那個人雙肩跟頭髮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雪,雙頰都冷的發紅了,只是目光依然銳利,在黑夜中,像一雙怨恨的貓眼。

他一手抓住黑羽的領帶,用力向前拉扯又一下使勁的把他推到牆上,他的後腦勺撞上石牆,但因欠缺力度的關係,所以不怎麼痛。

黑羽沒有怎麼掙扎,只是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,回應著他的視線。

他湛白的嘴唇,輕微動了一下。

「你遲到了。二十五分鐘。」

黑羽對上了他炯炯有神的雙眸,在這麼近的距離他才發覺,平日自大非常的他原來是比自己矮小一點的,以致如此對話的時候,一方必須抬起頭。

「什麼嘛,手上還有工作沒完成啦。」

「你這是那門子的工作,還不是我分配給你的?!為什麼…不先來見我?」不知道是不是因下雪而產生的幻覺,黑羽好像看到他眼中流過一絲失落。

「抱歉,就當我沒掌握好上司的心意好了。我以為你要查問我工作的進度啦。」

「你別在那邊敷衍了事!」

「那麼,夜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?」

其實他明知故問。

就在這一晚,他向他告白了。

他拒絕了他。

 

後來,他想到那個傳聞只有一半正確。

公司裡一直流傳社長是同性戀的傳聞。他的出手對象多是公司裡的男性職員,而且喜歡使硬,有不少下屬都因為懼於他的權力而屈服,因拒絕而被辭退的也很多。

但他並沒有真的對黑羽硬來,只是當時在後巷裡他的確有想吻過來的舉動,但在他狠狠地推開了他之後,他什麼都沒做,只是軟軟的靠在剛才撞上的石壁上,一臉受傷地目送著他的離去。

最後,他仍一直在那間葬儀公司做了一段很長的時間。

 

在那件事以後不久,他們再次在公司的電梯間相遇,黑羽問他為什麼一直避開他?這不像你的作風哦。

「避開你?」他冷笑了一聲,「公司的事務繁重,我哪有那麼多時間放在你身上,你不要太自鳴得意了。」

「……是嗎。你沒有辭退我,我很意外。」

「這種事沒輪到你決定。」他別開了臉,沒有正視他的眼睛。

「還以為,那個傳聞是真的

「是真的。」他馬上回應,接下來的話卻小聲的只有他自己一個可以聽到:「……只是你跟他們有點不同。」

然後,他離開了電梯。

 

其實黑羽也不明白,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理應會覺得很難堪的事之後,自己還會待在這裡。

也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,男人與男人之間面對問題的反應差異。

之後他們還是會常常碰面,但都只限於在公司裡,他依舊以他那壓不住的氣焰命令他做事,做錯了依然會臭罵他一臉。

他們之間的私事好像就這樣畫上了句號。

 

直到某夜,他們終於在公司以外的地方碰面了,在一間黑羽從不曾去過的陌生而遙遠的酒吧。

(未完)



黑羽冥是亂辧的路人甲
反正角色簡介一句就好了「是夜蘭一位仰慕很久的學長」。
其實個人不喜歡那麼現實的主題 (那你開這坑幹麼?
所以下面有點寫不下去…

本來打開word想寫的是Vin但不知哪來的靈感生了這個
就只因為一句爭取自由的口號 XDDD
不自由,毋寧死
不過我更喜歡原文的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
是的,這個跟我想寫的東西是完全沒關的,只是借了它來當標題而已 (喂

可是我還沒寫到主題相關嘛…XD

插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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